【明月清风红楼梦之龙蛇争玉:连载160】

北静王

(接上文,薛蟠解读)

10.7 北静王水溶:多铎

北静王:明末时人记录的史料中,把清兵多称为“北兵”。比如弘光的名言:“上游急则赴上游,北兵急则赴北兵,自是长策。”上游指左良玉顺江东下攻南京之兵,清兵已破了徐州、亳州,弘光居然说这是长策!“议御北兵”,史可法言“若北兵一至,则宗社可虞”等。东南西北四王中,“北王”是哪个阵营的“王”,还不清楚吗?而且,“静”是“青争”!

水溶:姓“水”,名是氵容,“氵”字音义皆同“水”,即水容,跟宝钗的“满面”类似。“水”是满清关键字,此人是“水”、“水”之“容”,重复强调,满清面目。

用全局关键字识别,北、青、水都是满清关键字,所以这个王,“北静”、“水溶”,一而再,再而三地指向满清。

我们看北静王水溶的出场:

各家路祭:第一座是东平王府祭棚,第二座是南安郡王祭棚,第三座是西宁郡王祭棚,第四座是北静郡王祭棚。北静王位居四王之末。

“原来这四王,当日惟北静王功高。”这就不对了,四王中“惟北静王功高”,为什么最功高的王,当日在排列位次东南西北之时,却居末位北王?明显这个“北”有问题。反面看,有一人后来被乾隆皇帝称为“开国诸王战功之最”,是谁?多铎,夺取南京,扬州屠城,“战功之最”!可见,“当日惟北静王功高”,符合豫王多铎的历史。

多铎作为“北王”、“水容”,那就没一点问题了。

祭奠之后,这个北王问的第一句话便是:“那一位是衔玉而诞者?”庚辰本、己卯本、戚序本都是:“那一位是衔宝而诞者?”改“玉”为“宝”,更明显了,前文说过,皇帝之印名“玺”,武则天改“玺”为“宝”。北静王急不可待便问“宝”,皇帝之玺,其觊觎宝玉、朱明江山之心,毫不掩忍。

“话说宝玉举目见北静王水溶,头上戴着洁白簪缨银翅王帽,穿着江牙海水五爪坐龙白蟒袍,系着碧玉红鞓带。”

关于北静王穿的“蟒袍”,“五爪坐龙”,曾有很多人认为僭越等,这方面有专家已给出了明确结论:除了皇帝用“五爪龙”,明代礼仪制度下,亲王、郡王都能使用五爪龙纹;清朝的皇子、亲王、郡王,也都能在补服上用“五爪龙”。而且在考古方面,从众多的亲王陵墓出土的衣物、瓷器等上百件,也已得到了验证。

“爪”是脚趾,“五爪”不是有五个脚,而是每个脚上有五趾。

虽然,像沈德符的《万历野获编》中记录:“凡有庆典,百官皆蟒服,谓之花衣期。”“蟒衣,为象龙之服,与至尊所御袍相肖,但减一爪(趾)耳。”说明蟒衣,作为官员的礼服,上面绣蟒,要比皇帝龙袍上的“五爪龙”减一趾,即脚上四趾,应为“四爪龙”。

但此书中也写到:“盖上禁之固严,但赐赉屡加,全与诏旨矛盾,亦安能禁绝也!”皇帝经常赏赐臣下内库织品,比如明武宗,就是玩豹房那个,在正德十三年,由于赏赐人数过多,使得“内库告竭”。在嘉靖之后,“僭礼坏乐”更加严重,比如交城王朱表柚,并非嫡子,冒袭郡王,迎合嘉靖好道,上表进献白鹿,嘉靖皇帝一高兴,赏赐了“大红金彩衮龙袍三袭”。

后来不仅蟒袍上的龙用五爪,甚至出现了五爪的飞鱼、斗牛。

再如朝鲜,相当于明朝的郡王爵位,享受亲王待遇。《朝鲜王朝实录》世宗31年9月记载:“昔予服四爪龙衣,后闻中朝亲王服五爪龙,予亦服之,以待天使,其后,帝赐五爪龙服。今令世子服四爪龙,则於我无嫌,於朝廷法制,亦无妨焉。”

《明史·舆服三》的记载也很明确:“第蟒有五爪、四爪之分。”

《清史稿·舆服二》在“志·卷七十八”中记载:

皇子龙褂,色用石青,正面绣五爪金龙四团,两肩前后各一。

亲王补服,用石青色,绣五爪金龙四团,前后正龙,两肩行龙。

郡王补服,用石青色,绣五爪行龙四团,两肩前后各一。

岂止皇后、太后,皇贵妃、贵妃,妃、嫔冠服,都用“五爪龙”:嫔冠顶用东珠十颗,礼服用翟鸟等缎,五爪龙缎、妆缎、四团龙等缎。

“五爪坐龙”:

因龙的坐姿得名,用于团形装饰。

下图是明定陵出土的万历皇帝缂丝龙袍样式:正是“五爪坐龙”。

北静王的穿着特点是:白!

从冠到衣,从上到下,作者明显在强调此人的“白色”特征。

反面看:北王、水容,一身白、系红带。

看下面这个图,一下就明白了:

镶白旗的特点,是白色镶红。镶白旗的衣甲,正是白衣红带!

多铎,是镶白旗的旗主,看旗上,是什么?“五爪坐龙”。

北王水溶一见宝玉,便道:“名不虚传,果然如‘宝’似‘玉’。”因问衔的那宝贝在那里?

还是意在“宝”、“玉玺”,而且毫不掩饰“早已闻名”。

水溶细细的看了,又念了那上头的字:跟“玉玺”上一样的字。

水溶送给宝玉的贺敬之礼,“是前日圣上亲赐[艹脊][ 艹令]香念珠一串”。[艹脊][ 艹令]二字,都是草名,两字并非一词。因诗经中的“脊令在原,兄弟急难”广为人知,脊令,即鹡鸰,因此指兄弟。后文将此物写作“鹡鸰香串”,所以此处很明显是作者故意加“艹”,故意写错,还是用错误提醒读者,强调“鹡鸰”,强调“兄弟”。

“圣上亲赐‘鹡鸰’香念珠”,说明什么?此人是皇帝的兄弟!

多铎,正是满清皇帝皇太极的兄弟。

多铎是豫亲王,所以穿“五爪坐龙”的“蟒袍”,也没有问题。

黛玉从扬州、苏州办完丧事回来后,宝玉又将北静王所赠鹡鸰香串珍重取出来,转赠黛玉,黛玉说:“什么臭男人拿过的!我不要他!”遂掷而不取。

黛玉的态度很明显了,直接摔了,并说这个北王是“臭男人”!黛玉对此人的深深厌恶,说明这个北王不是黛玉所属的朱明阵营。

53回,贾府祭宗祠之前,作者专门写了这么一句:

人回:“北府水王爷送了字联荷包来了。”

然后写祭宗祠,出现了三副对联。综览大门、抱厦、正殿的三副匾联,只有大门的不是御笔,而且明确有“字”、“联”二字:

写着是“贾氏宗祠”四个“字”,两旁有一副长“联”:

肝脑涂地,兆姓赖保育之恩

功名贯天,百代仰蒸尝之盛

“字”、“联”都是衍圣公所书。

前文解过,此联“反了”,是天翻地覆,造反了!

北静王府水溶水王爷送了字联,紧接着的这副字联就“反了”,直指“造反”的字联跟北王水溶有关。

这个联系非常明显,否则红楼作者也不必写北王水溶送字联了。

28回,在黛玉葬花当日,宝玉说的奇怪药方,前文解过谜底是“胎儿龟蛋”,作者痛骂多铎这个胎儿血腥屠扬州。因四月二十六,是屠城第一日。

有人说如果是多铎屠扬州,那么多铎这个恶贯满盈的罪魁祸首怎么没在这天出现?扬州怎么也没出现?其实都出现了,只是很隐晦,是《红楼梦》中一贯的故意隐、真事隐:

宝玉说完药方,被冯紫英请去,就是那段著名的女儿悲、愁、喜、乐。其间宝玉私会琪官,琪官“将系小衣儿一条大红汗巾子解了下来”,递与宝玉道:“这汗巾子是茜香国女国王所贡之物,夏天系着肌肤生香,不生汗渍。昨日北静王给我的,今日才上身。”

北静王出现了,是从琪官口里说出来的。而且昨天也出现了,琪官特意说“昨日”、“今日”的话,说“昨日北静王”给他汗巾。昨日是四月二十五日,多铎率领清兵破了扬州城。

注意,这个汗巾是:“大红汗巾”,是“茜香国”之物,“茜”是大红色,比如李商隐的“茜袖捧琼姿,皎日丹霞起”。

血,是大红色!

下面特意提醒读者:“睡觉时只见腰里一条血点似的大红汗巾子,袭人便猜了八九分。”

“血点似的大红汗巾子”:这话明显异常,既然是“大红汗巾”,则整条汗巾是纯红色,怎么能“血点似的”?“血点”以外是什么色?“血点”以外如有其它色,还能叫“大红汗巾”吗?

显然是异常提醒,作者故意用“血点似的”,强调:血!

多铎纵兵血腥屠扬州,是从四月二十五日夜破城,杀到五月初一,所以《红楼梦》中五月初一“打醮”,祈祷消灾免难。神前拈了戏,注意,贾珍说前两本时,贾母都有话,“第三本是《南柯梦》”,贾母听了,便不言语。既然作者这样写,读者就要问:“为什么贾母不言语?”因为:《南柯梦》的地点,是“广陵”,“广陵”正是“扬州”!

贾母不言,作者不写,看出扬州,潸然泪下!

胎儿龟蛋,扬州屠城,“血”点似的大红汗巾:“昨日北静王”!

“北静王”跟“扬州城”的关系,在北静王多铎第一次出场时,作者就写的很明确了:

14回的回目:林儒海捐馆“扬州城”,贾宝玉路谒“北静王”!

北静王,对应“扬州城”,还需要再解释这个屠扬州的刽子手吗?

错误强调,是《红楼梦》这本书中的惯用手法,前文也已列举过不计其数了。在庚辰本中,14回的回目,无论在目录中,还是正文前的回目标题,“林如海”的“如”字,都写作“儒”,为什么?

红楼作者在两处都写错了?抄书者也连续抄错了两次?而且两次错写为同一个“儒”字?还是抄书者两次错抄为同一个别字?

还是用这么明显的错误在强调:“扬州城”、“北静王”!

点击看上一文:红楼梦,薛蟠说的春宫、庚黄,宝玉说唐寅,糖银、果银在说什么?

未完,连载【明月清风红楼梦之龙蛇争玉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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