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多人都听说过,或者在书中看到过“扬州瘦马”这个词汇,但是却不知道“扬州瘦马”到底是什么?不少人会从字面上直接理解,以为“扬州瘦马”就是“扬州出产的体型瘦小的马”,亦或是元曲名家马致远笔下的“古道西风瘦马”。
实际不然,“扬州瘦马”这个词汇的真实意义,更多的则是男尊女卑的社会大环境之下,中国古代女性的无奈与悲哀。那个年代,她们往往辗转流落,命运可幸也可惨。现在,就让我们认识这些命运不幸的“扬州瘦马”们。
一、认识“扬州瘦马”
学过且懂点历史的都知道,中国两千年封建历史中,女性的地位是相当低下的。尤其是在理学出现之后,特别是发展到明清时期,对女性的束缚就更甚了。后来所谓“饿死事小,失节事大”的说法也就出现了。到了后来,缠足、贞操牌坊、三从四德,这些具有代表性的封建礼教束缚女性的象征,也陆续的出现了。最黑暗的时候,她们甚至一度沦落成了男性的附属品。
“扬州瘦马”就是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中出现的,这个特殊群体中的女子往往都是身量纤纤,她们在这个圈子里,更多的则是被那些巨商大贾们作为“商品”进行交易。
也许会有人觉得不可思议,甚至不相信。但当时的实际就是这样残酷。我们现在就单把明清时期的江南地区拎出来说说。那个年代,江南地区很少遭到战火的侵袭,经济富庶,社会繁华。特别是扬州,以发达的丝织产业著称,更是当时中国最大的盐商集结地域。著名的“扬一益二”说法就是形容扬州和益州(今成都)的富饶。
二、“扬州瘦马”的产生
那些巨商大贾们在发展中一个个都可以说赚得盆满钵满,钱财在手了,享乐与挥霍自然也就想了。一边是富商大贾挥金如土,一边是穷苦百姓“无立锥之地”,“扬州瘦马”也就“应运而生”了。
穷人家的生活拮据,有时还重男轻女,为了舒缓家境,也是为了给找个安身立命的地方,他们就不得不将自己的亲生女儿卖给牙公、牙婆这些人,由他们开设的牙行负责培养。这样的形式也类似于现在的经纪人和经纪公司,但说不好听些,牙公、牙婆的差事更像是中介。
牙公、牙婆将“瘦马”培养成型后,会寻机出售给那些巨商大贾,被卖出的“瘦马”也就成了后者的私人玩物。等到十年、二十年后,巨商大贾再将当初买来的“瘦马”再转手卖与他人,对于他们来说,这种低进高出,一本万利的“美事情”,何乐而不为?但也不是什么样的女性都会被培养成“瘦马”,牙公、牙婆首先会挑选那些年纪尚小的女性。如果年纪过于大,不好培养不说,而且在日后也很难被那些巨商大贾们选买。
之后那就是看样貌了,像一些相貌身材不是太好的女性,牙公、牙婆是不会买的,特别是没有缠过脚的。那时候女性以小脚为美,众所周知的“三寸金莲”更是牙公、牙婆们的首选,不的话更是一眼就看出来,理都不会理。牙行将“准瘦马”们买回牙行之后,首先是要把这些“准瘦马”们打造出“瘦马”的外貌。说白了,就是一个字饿。牙行严格控制“准瘦马”们的饮食,甚至强迫“准瘦马”们锻炼,维持瘦弱的身形。
“瘦马”也不是一成不变的,她们也分为等级。最优等的“瘦马”,不仅要会琴棋书画、梳妆整理,甚至是上流社会的礼仪,更要会那些不可描述的事情。但也只局限于那些身量纤纤、姿色不错的女性会学到。
至于二等的“瘦马”,得会识字、会唱曲儿,会捏肩捶腿,还得会算术和管账。三等的“瘦马”,会一点诸如做点心、摆果盘等基本的生活技巧就行了。但是,“瘦马”们要学的最基础部分,是以后如何把自己未来的“夫君”给伺候好了,这是“瘦马”最基本的一点。
三、“扬州瘦马”的出路
培养“瘦马”往往时间冗长且成本很高,但是并不愁销路。一般在明码标价下,最优等的“瘦马”巨商大贾们都会一一选出买下。二等的“瘦马”,一般都会便宜卖给一些中小商人,既当小妾又当半个伙计。三等的“瘦马”是最低下的,充其量就是被充当富商手中的玩物,有的虽然挂了个妾室的名头,但实际上和下人没什么两样。
至于那些没人买的,牙行也不会长期养着,而是以“物物交换”的形式,从其他牙行换取一些“品质”相对更好“瘦马”。那些没有牙行愿意交换的,她们就会被牙行卖到青楼、妓院这些地方。落到这些地方的“瘦马”,那生死病痛就尽听天命了。
在这个过程中,巨商大贾们可以说是狠赚了一笔,但“瘦马”们的命运就不那么好了。有幸运的,为巨商大贾生个一男半女,然后被纳为小妾,勉强苟活。运气不好的,打死、折磨死、受辱死者更是有之。
四、细说“瘦马”出现的原因
首先,当时的达官显贵、富商大贾们很多都存在“审美疲劳”。他们见过的美色数不胜数,但偏偏对于奇瘦无比的女性见之甚少。所以牙行就出于一种“猎奇”的心理,给买主营造出一种“我见犹怜”的印象。
其次,满足某些人的变态心理。那时候的巨商大贾们一般不需要事事亲力亲为,只需要照顾到自己的生意就能够攫取相当丰厚的财富,所以他们日日沉醉在奢靡的安乐窝里。富商大贾们一整天下来除了吃喝玩乐,听戏听曲儿就没别的了。这使得他们不能正常的行周公之礼,而“瘦马”的出现就正好满足了他们的变态心理。
最后就是图个“新鲜”,巨商大贾们靠着自己的财富将奢靡享乐早已享受到极致了,很少有他们没有享受过的。而“瘦马”的出现就成了他们新的需求,进一步满足他们的欲望。
五、总结
我们现在看“扬州瘦马”会深深地感到,在受用她们的人的眼中,她们就是色艺双绝的天生尤物。可在历史的长河中,她们则是那个年代女性地位低下的最明显体现。
享受的是巨商大贾,受苦的是命运悲惨的“瘦马”。一切都是听天由命,自己却无法做主。对于她们来说,这个世界似乎就是一个“悲惨世界”,而她们就是“悲惨世界”中最悲惨的一部分。即便是得到了所谓的“名分”,可也往往是有名无实,最后还是像浮萍一样,漂泊四方,看不到尽头。